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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伤寒论学习心得,纯干货值得保藏。伤寒沦是中医讲辨证论治的第部好书,是中医的理论基础。辨证论治,首重八纲,伤寒论首先说明白八纲辨证的方法。虽然它并没有明文提到八纲,但事实上到处都是讲八纲辨证,而且讲得特别详细,一一都出诸实践,有理、有法、有方、有药,不落空谈;是中医书籍中最切合实际的一部著作,所以历代中医师都特别重视,注释者亦最多,这些注家,对仲景的精义各有发挥;但也正因注家繁多,人自为说,因而莫衷是,反晦原意,致有注释看得越多反使人有糊涂之感,我认为这是得失相等的。其实,伤寒论的原文,除个别句文外,般还是很好懂的,及内经不同。内经是古代韵文,例如“日阴日阳,日柔日刚,幽显既位,寒暑弛张,生生化
2、化,品物成章”等。伤寒论则是古代白话文,譬如“啬啬恶寒,浙渐恶风,翕翕发热”等句,都可能是当时的俗语、形容辞,都给保留下来了。可见作者的本意,就是要使人易于了解,而不是有意使人费解。当然,其中也有部分是韵文式,那是另一回事。因此我主见读白文,不读注解本,尤其是西医师学习中医,对医学及文学都有确定的基础,不看注解,多读原文,不为一家之言所拘,则更能发挥独立思索的作用。读的方法,可拣为数约占卜之六七的、简单看得懂的先读;然后拣约占十之二三的、不易懂的读;最终再读那些很难读的条文,为数不过占特别之一:醇厚说,这些难读的条文,实在已属可有可无的了。这是一。二伤寒论的八纲辨证方法,是以六经为基础的。讲到
3、六经,就必需承认两点:第一点是承认经络学说,伤寒论的六经,是及经络学说分不开的,详言之则分手足卜二经,合之则为六经。其次点是承认伤寒论六经及内经热论六经的一样性。有些中医同道,对这些问题的看法,思想上很混乱,他们好像承认经络学说,又好像不承认经络学说;好像承认伤寒论是内经之发展,又好像及内经不同,这是不对的。尽管伤寒论中在某些枝节地方及内经有些不同,但它的思想发源、理论指导,是及内经一贯的。仲景在他所著的金匮中,如藏府经络先后病脉证第及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第五等篇内,也说明这个问题。其意义即是:外邪侵扰,由肌媵经络而腑而脏,是其常;由经犯脏,或径犯脏,是其变。常者轻,变者重:常者缓,变者速,各有
4、其确定的过程。故离开经络而谈六经,其弊也浅;分割伤寒论及内经中的六经为两回事,其弊也拘。要知内经热论是依据经络来讲的,它所举的六经症状,虽然不够完全(伤寒论作了很大的补充),但终归是依据经络而表达的,其详细症状,在临床上都可以看得到,怎么可以说它是不同呢?其中最大的误会点,是在内经说其未满三日者可汗而已,其满三日者可泄而已”的两句话。人们认为伤寒论的一:阴病多是宜温,三阳病也不尽可汗,无法说明内经的两句话,遂认为仲景伤寒论是特创的见解,及内经不同,不是一个体系,其实完全不合。要知道内经热论是单论热病在六经的变迁,它始终是一热证,后世刘河间心知其意,故云“六经传受,自始至终,皆是热证”,所以在三
5、阴可泄。所谓“泄”,不确定是用“下”法,但是包括“下”法在内。譬如少阴病之急下存阴,是热病,是“下”法;同时少阴病之黄连阿胶汤证,旨在养阴泄热,也是热证,也是“下”法。而“三日可汗”之意,也不是说三阳经都要发汗,而是三阳经可从汗解。太阳不必说,少阳上焦得通,津液得卜.,胃气因和,激然汗出而解;阳明欲解时,里气通,壮热退,也多是从汗解的。而整个伤寒论却是论六经的各证(主要是伤寒),以其范围广、改变多,补充了内经之不及,补充了详细方药,比起内经来,是大大的发展了。我经常说:仲景的伤寒论丰富了内经热论的内容,叶天土的温热论又丰富了伤寒论的内容,它们是相互联系而发展着的。假如执而不化,强加分割,则势必
6、步步荆棘、到处是冲突了。三如承认伤寒论的六经是从内经热论六经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话,由是而知伤寒论决非仲景个人所创作,也决非个人阅历,因为个人阅历,不行能如此丰富而精确。更不是个人的推想及杜撰,假如是杜撰,那是经不起考验的,又不足为训了。我的看法,伤寒论有三种文字,不能视同仁。第一种是已经总结为规律性的颠扑不破的文字。譬如太阳病之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少阳病之口苦咽干目眩;阳明病之胃家实;太阴病之自利不渴、腹满时痛:厥阴病之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少阴病之脉微细、但欲寐等等,均是主要规律性文字,必需记熟的。六经主要方剂,如太阳之麻、桂、大小青龙、桅豉;阳明之葛根苓连
7、、白虎、承气;少阳之大小柴胡;太阴之理中:少阴之白通、四逆;厥阴之乌梅、当归四逆等,亦是主要规律方剂,也是必需熟记的。其次种是个别阅历,其中可能掺杂后来诸师记录用方阅历之语在内。譬如宋本伤寒论29条、30条,证象阳旦、四逆、脚挛急、澹语等同时并见,治法以先复阳、后复阴,最终用卜治其澹语。这方法是否妥当?值得考虑。诚如杨杏园所谓“从未见过,古人亦无此条例”,真是见道之言。这一类阅历,当然还应重视,但毋须过分,及第一种的条文相比,两者不能同等看待,假如一律看待,反钻入牛角尖了。第三种是四言韵文式,的文字,这及伤寒论正交朴实无华、字字着实的文字文法,绝然不同,不行能是一个人的手笔,这可能是王叔和所加
8、入的。例如116条:“微数之脉,慎不行灸,因火为邪,则为烦逆,追虚逐实,血散脉中,火气虽微,内功有力,焦骨伤筋,血难复也。”就是四言韵文一类的文字。当然我们也要重视,但非原作,就不能及规律性的文字一视同仁了。所以必需分别此三者的不同,方能很好地读伤寒论九至于文字上面有传写错误的,善如176条:”伤寒脉浮滑,此以表有热,里有寒,白虎汤主之就明明是传写的错谩了。白虎为清热之剂,如何说是里有寒?白虎汤并不能退表热,如何说是表有热?以前注家对此条各有所解,振振石.词,有的说“寒”字是作“邪”字解的;有的说“寒”是指远因而言,今已郁而化“热”矣;有的说“寒”字古人作“痰”字解,详引古书以鸣其博。此均为妄
9、人妄语,蹈注疏家恶习者也。不思仲师一部大书,千言万语,无非欲使人明白阴阳表里寒热虚实八大纲,焉有于此条则突发奇想,而将确定相反字面用于其间,引人故入歧途,使后人多出如许争论耶?全部文字到处明白,独此相反,决无其事,理不行通,其误无疑,改之最为了当。但是又有人说,表有寒也不行用白虎,当改为表有热里有热,如金鉴引王三阳即作此说法,这就不妥当了。假如如此,即当云“表里俱热”,不应云“表有热里有热”,盖古人文法不如是。应知表有寒”,不是指寒邪而是指表有恶风、恶寒、肢厥等症之简称,乃续上二条而言之。“里有热”亦是指热症,非指热邪,知此,则文义目顺。后人谡以“寒热”二字指病邪,遂觉到处不行通。其实乃不善读
10、书所致,非书之过耳。我个人体会,读这一条,应及厥阴篇350条并看,原文为:“伤寒脉浮而滑者,里有热,白虎汤主之厥甚者应无脉或者微细、沉细,现在不见沉细,反见浮滑,即可断言其厥是热厥,故云里有热。以此证彼,此条既明言里有热,就不行能另一条言里有寒;此条明言脉滑而厥,即可推知另一条的表有寒,确定是指厥逆证状。此条言滑,另条言浮滑,可以互通。总之,两条一比,其误自明。此条是精华,另一条即可有可无臭。又如14】条的“寒实结胸无热证者,及三物小陷胸汤,白散亦可服”,又应当以方证症,来矫正条文的错谈。三物小陷胸(黄连、半夏、瓜篓实)为辛开苦泄滑润之剂,是治热实结胸的轻方,但决不能治寒实:条文既明言寒实,又
11、明言无热证,断非所宜。三物白散(桔梗、贝母、巴豆)乃是破寒结的主要方剂,二方一比,其误立明,或是误抄又经人矫正者乎?然其非一人手笔,固可断言了。又如38条:”服桂枝汤或卜.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状苓白术汤生之。”去桂必是去芍之误。因为头项强痛发热,无去桂之理:因无汗心卜.满,故去芍:因小便不利,故参五苓意加苓、术,定法四平八稳。文字传抄之误,不仅这一些,还有脱节的、不能说明的,不一一举例了。也许流传既久,又经前贤秘藏(江南诸师秘仲景方不传),这些毛病,都是不行避开的,都应当分别来对待。四读过伤寒论以后,可能会产生这样的体会:以为病邪不解,多半由于失表
12、或者表不得法(如早用柴葛引入少阳阳明之类)所致;病情的改变,多半由于误汗、误吐、误下所致,甚至因而变成坏病。依据这一体会动身,好像不失表,则病邪不至于发展,不误汗吐下,则病情不至于改变。如此说来,不治岂不是更好一点,从前人有“不服药为中医”的说法,可能是由此误会而来的。所以有些知半解的人,逢到病情急变,每将切责任,推之于医人的处理不当,而一般注解及讲授伤寒论者,也每每依据原文强调这一点,这是我认为不合适的。初读伤寒论时,没有辨别的实力,等到临床了一个时期之后,就发觉了问题。譬如一个病狂,通过很好的表散以后,得汗甚畅,热亦退卜.,不能说是失表或表之不当了:但是明天热势复起,渐次变严峻起来,这是误
13、治呢,还是自然改变呢?也有同一证候,用同样的发表退热方法,有的一二剂霍然痊愈,有的一二剂后改变丛生。因而感到这些改变,未必都是药误而来,而有自发的现象在内。表之不尽而转变者,是余邪;表之不当而转变者,是余波,其证多比较轻浅,经过治疗,很快就会复原。而重证多数是自发于本经,如汗不彻而传少阳之小柴胡证,汗太过而传阳明之单纯燥屎证,是诚有之;而发热汗出不解,心下痞硬,呕吐而下利,往来寒热而又热结在里,脉沉实弦数者,便是少阳病本经之自发症状。又如汗出、壮热、烦渴引饮、游妄同见之阳明证,便是阳明本经之自发症状。因发知受,未发以前,固不易断言者也。葛根黄苓黄连汤证是阳明自发,太阳少阳合病之黄苔汤证也是少阳
14、自发,三阳合病之白虎汤证,更是阳明自发。我体会原文三阳证之自利及三阴证自利不同,三阴自利是虚寒,三阳自利是伏热,误下下利不在此例。五所谓合病,即外感引动伏邪之意。太阳未解,阳明已见;太阳未解,少阳已见,故谓之合。本经自病,其动也必因外邪;进而体会到原文第5条“伤寒二三日,阳明少阳证不见者为不传也”句,正说明此理。因没有发觉少阳阳明的证状,故云“不传”;因本经没有自发的伏邪,故不出现症状。再从第4条:“伤寒一日,太阳受之,脉若静者为不传;颇欲吐,若躁烦,脉数急者为传也。”更明显地托出了传变是由F蕴伏自发之症状脉象。烦跌是热征,数急是热脉,欲吐是邪势欲发的先兆,仅一二日还是太阳受病的初期,假如脉静
15、而不见欲吐、躁烦、脉数急等症,便是不传。假如见了,便是传变。故将第4、5两条合并起来一看,就可茅塞顿开。病之传变,并不关乎治之得法及不得法、失表或表之不当,而关键在于本经有否蕴伏之邪。假如没有蕴伏,很快就好;假如有蕴伏,那就难说了。所以我强调“新邪引动伏气”的论点,认为外邪无伏气不张,伏邪得外感乃炽。不论其新邪为寒为温,必内有蕴伏,才有改变鹏张之可能;如无蕴伏,麻黄汤一剂就能解决(或者桂枝汤一剂,也就解决了。麻黄证有传变的多,因为无汗脉紧,改变是不确定的;桂枝证传变的少,因为汗出、脉缓之症,及脉数急有很大的距离,故改变就小,所以桂枝汤证有十余日还存在而不变者,即内无蕴伏之故。六读伤寒论,各人体
16、会的重点是有所不同的。譬如61条:“下之后复发汗,昼日烦躁不得眠,夜而宇静,不呕不渴,无表证,脉沉微,身无大热者,干姜附子汤主之J从来说明的人,都着重在日夜两个不同点上面,因而得出结论,日间阳盛,邪正犹能相争,故烦躁;夜间阴旺,没有相争的实力,故尔不烦:表示比日夜都烦者为更垂,说明此汤比四逆汤更为单刀宜入。若仅就本条之文来解,言之有理,好像可通;倘参考各条,何以很多更严峻的亡阳证都不说起日烦夜不烦呢?即以本条其他各症来看,没有呕,没有渴,没有四逆,没有下利,没有真寒假热的现象,一切都比四逆汤证轻得多了,如何可说比四逆证更重呢?确定认为日烦夜静是姜附二味的特点,理由是不充分的。纵有,也是仅见此条,不能作为一个一般规律来对待,仅仅是个别阅历而已。我个人的体会不是如此,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