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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得做才鬼胜顽仙初探陶弘景,从品其山水小品开始,一篇答谢中书书颇负盛名,深入研究陶弘景,人们大多关注他在道教上的成就以及道家思想对他文学创作的深刻影响,即注重他作为“顽仙”的成就。但与此同时更不容忽视的更应有儒家思想与佛教对他文学创作与人生轨迹的影响。不同时期的文章中分别在他不同的人生时期发挥着主导作用,都显示出他在儒释道三者之中的角色转换游刃有余,因此用“博学之鬼才”代替“顽仙”更为恰当,正如他在与梁武帝启自己所说“得做才鬼胜顽仙二十五作寻山,年少质性显自然陶弘景长于名门三代,继承了祖辈的渊源家学,在他的家族中他的曾祖陶兴公多才多艺;祖父陶隆好学、读书善写;父亲陶贞宝,善隶书,深解药术,博涉子
2、史,好文章。少年时当立少年志,笃志厉节,不限书页方寸之间,于是也渴望着遍访名山大川、寻得治世名言。“倦世情之易挠,乃杖策而寻山。”寻山志首句即寻山之旨:书中一番天地新,世事藩篱鬓不变。“室迷夏草,径惑春苔”,夜晚恍惚了他的心神,激励他走出世俗的藩篱。是因为厌倦了繁琐累赘的世俗生活,从而寻觅山林作为自己心灵的寄托。“玄虽远其必存,累无大而不忘。害马之弊既去,解牛之刀乃王。物我之情虽均,因以济吾之所尚也。若夫飞声西岳,邀利东陵。楚湘之絮,吴江之矜。轻死重气,名贵于身。迷真晦道,余所弗丞。袭衣缝掖,端委章甫。徘徊廊庙,趋翔庭宇。传氏百王,流芳世绪。负德叨荣,吾未敢许。”那么在陶弘景看来,世俗的功名利
3、禄并非是心中真正的追求,反而是自己追求玄道的负累。“害马之弊既去,解牛之刀乃王”一句话中化用庄子的“害群之马、庖丁解牛”典故,明确表示他要超越功利、去累存玄,来保持个人天然本性。接着通过平铺叙述自然山水的美景,阐发自己的联想一一人生短暂。在“悼菌蝇之危促,羡灵椿兮未央”的对比中,抒发了对神仙永恒的向往和追求:“至赤城兮一憩,遇王子而宿之;仰彭狷兮弗远,必长年兮可期;及榆光之未暮,将寻山而采芝J虽然有“去采芝兮入深,深幽兮路窈窕。窈窕路兮终无曙,深深兮未曾晓”的迷茫,但“问渔人以前路,指示余以蓬莱”,表明了自己的求仙之志,最终实现“反无形于寂寞,长超忽乎尘埃”的理想。而这种摒除物累、追求自然恬淡
4、的思想也贯穿了陶弘景一生。三五隐世难,胡笳藏志弄江山从少年到中间陶弘景的人生历经波折,从“八王之争”到“永嘉之乱”到他在动荡岁月中作为文人会有一种应运而生的使命感。但是二十岁的他,初出茅庐,刘庚账下;宋齐之交,常怀幽惕,不得重用,亦无甚可为;大病一场,积极入世的少年热忱也一次次无形消解于不得齐朝重用的失意之中,于是带着这种理想与现实的错位,他选择在于山林中安放无处消解的政治热情。三十五岁的他入道茅山,但无论入道之前还是入道之后,他的社会责任感始终存在,这是儒家思想在陶弘景人生历程中的客观反映。隐居茅山的陶弘景,虽然面对社会政治的黑暗破败无能为力,但对国家命运的强烈关注丝毫没有减弱。正如胡笳曲写
5、道:“自戾飞天历,与夺徒纷纭。百年四五代,终是甲辰君J从内容上讲,“自戾”应指皇帝临朝听政,“天历”应指皇帝的历法即天命,“与夺”意喻当权者手中生杀予夺的权利,结合“徒纷纭”,意指当是东晋、宋、齐、梁时期政权迅速更换的动荡情形。后两句可理解为,虽然动乱频仍,终究希望贤明的君主来终结战争带来的苦难。从用法上讲,元史中记载道:“司徒香山言:陶弘景胡笳曲,有负戾飞天历,终是甲辰君之语,今陛下生年、记号,实与之合,此实受命之符”这段元人的记述中,明显带有些谶纬的色彩,这是否与陶弘景的创作意图相同不得而知,但仅从谶诗这一用法上,也可看出他的文学创作与儒家思想的羁绊。陶弘景虽身在山中,但他对于出世入世的界
6、定在精神上并非那么鲜明。“山中宰相”是他对儒之入世与道之出世作出的最好权衡,也是他几经波折后对人生的重新打量。归去化平淡,告逝终曲无悲欢除了道教从年少时埋下的伏笔,儒家思想在他历经动乱时生发的济世之感,佛教在他的人生与文学创作中也占据了一席之地。虽然这种思想并未在他人生的前半程中显示强大的显性影响,但在陶弘景人生的最后时期却成了他淡然面对生死的精神支柱。他以一曲告逝预告了自己生命的结局,告逝篇中提到“性灵昔既肇,缘业久相因。即化非冥灭,在理澹悲欣。冠剑空衣影,镶辔乃仙身。去此昭轩侣,结彼瀛台宾。傥能踵留辙,为子道玄津。”I在诗中他以极为乐观的态度面对生死,首句“性灵昔既肇”表明已经阐发过自己在
7、对事物独特的个人体验,“缘”、“业”、“因”三字皆出自佛教术语,佛教中有十二缘起,可理解为事物的起因与起源;“业”则代表了多种缘起交错产生的结果,二者在人的一生中相互影响。从中体现了佛教思想对陶弘景晚年人生观中释然的一面产生了重要影响。而后文“即化非明灭”表明他认为自己的死后应“羽化登仙”,这是他作为道教代表一直追求的修炼目标,也是对修炼成果的自信预知,因此当将要“去此昭轩侣,结彼瀛台宾”时,出人意料地“澹悲欣”。这首诗中不仅蕴含了佛教、道教的思想观照下对死亡的态度,更有儒家思想影响下对后人的责任感,于是他提到“傥能踵留辙,为子道玄津”倘若成功羽化登仙后回来,一定会为后人讲述进入仙境的方法,以此完成作为宗师的隐性要求。因此以告逝篇为例,陶弘景晚年得天独厚的创作与其于儒、释、道三家中集之大成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综上所述,陶弘景的文学创作与生命历程并非中并非只有道教一家独大,儒家思想与佛教思想在其中发挥着不可磨灭的作用。这是他的文学创作能够在魏晋南北朝人才辈出的时代中独树一帜的魅力所在。因此,与其说他是秉持以道家思想为主的“顽仙”,不如理解为三家集成、交相辉映的“才鬼”更为可贵。I速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18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