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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说评介取景框:内心的隐痛是拉近彼此的契机文/王栩(作品:取景框,美雷蒙德卡佛著,小二译,收录于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译林出版社,2010年1月)失去了妻子和孩子,家庭破裂的“我”在独自一人生活的日子里,不但动手给自己做咖啡,还做起了果冻。后者照常理上来讲,份属女主人才会做的餐后甜点,而“我”将它做了出来,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这个没有手的男人上门售卖我家房子的照片时,“我”请他进屋喝一杯咖啡,却没好意思告诉他“我”还做了果冻。小说取景框在两个男人琐碎的交谈中开了头,同时,也给读者带来一股悲伤的气息。这股子悲伤传自小说里两个男人身上。他们一个失去了双手,用两只铁钩子拿住一个旧
2、相机,拍摄别人房子的照片又将其出售给房子的主人,以此谋生。另一个,也就是小说中的“我”,除了会做果冻,还一直站在窗户后面观察没有手的男人,这让读者不费吹灰之力就明了到,房子里的“我”,在孤寂的日子里,过着怎样百无聊赖的幽居般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过久了,“我”的好奇心与日俱增。“我”观察到没有手的男人是如何拿住相机,拍下照片。“我”的观察相当细致,间接反映出“我”无事可干的现状。“我”沉浸在失去家庭,失去孩子的悲伤里,房子内就“我”一个人,“我”有的是时间来回忆过去,感怀伤痛。没有手的男人出售给“我”的照片上,草坪、车道、停车棚、前门台阶、飘窗和厨房窗户,它们在“我”眼里记录了一场灾难的发生。冲着
3、这场家庭灾难能给一个男人带来的思考,“我”买下了这张照片。没有手的男人与“我”有着相似的经历,从他对房子内部敏锐的巡峻可以得出这一结论。他看出了这座房子就只有“我”一个人,共同的悲伤在这一刻缠绕在他们各自心头,成为拉近他们彼此的契机。“太难了,太难了。”没有手的男人想说什么,却不知怎样开始。“我”其实知道他想说的话,“我”及时制止了他那些自己不想听见的言语。可人物“我”真的能够制止住心绪的波动吗?“我”没话找话的扯起了不太靠谱的闲事,这事实际上并不重要,事情里涉及到的孩子们则在这样的偶然下成了“我”和没有手的男人伤心的回忆。“我”告诉没有手的男人,自己当时在厨房。“他们就这么站起身来走掉了,是
4、吧?”没有手的男人用了一句双关语,既是对“我”给他扯的闲事的回应,又是对彼此间相似的内心隐痛意料之中的说明。用不着直接说出各自都经历了什么,妻离子散,家庭破裂对“我”和没有手的男人而言,悲伤的遭遇大体上一致。没有手的男人曾经有过孩子,失去了他们后,在另一个故事里,他没了双手。这另一个故事在这篇小说里没有具体的涉及到,可以将其看成是卡佛对读者的沉痛宣告。有过悲伤遭遇的人谁没有另一个故事呢,那个故事里,尽管每个人的遭遇迥异,经历悬殊,悲伤却是各自心底挥之不去的创痛,只是人们学会了将其隐于内心的无奈下,若无其事地活着。这样的活,活得艰难,人人都活出了一个新的面目。另一个故事里的自己被完全隐去,各自皆
5、以能被他人接受的方式生存在世间。直到遇上那么一个相对来讲,较为合适的契机,有着相似遭遇的人们在悲伤的显影下才会暂时获得抒发心绪的时刻。这一时刻不是通过交流而来,而是在暗示和双关语的支配下完成了对悲伤心绪的释放。“我”被没有手的男人拍摄的房子的照片勾起了回忆,要求他给“我”和房子多照几张。“没用,他们不会回来了”。没有手的男人用双关语规劝“我”。他的心念转换在“我”帮他把相机绑在皮带上的一刻。这一刻的“我”是认真的,同时,也是兴奋的。受到了“我”的感染,没有手的男人兴致昂扬的开始了他的拍摄。“你现在来劲了。”这是没有手的男人参与到“我”的兴奋中来时情绪上的热烈反应。围着房子转了一圈,拍了二十张照
6、片,“我”还嫌不够,“我”还要上到房顶去拍。对过去的留恋让“我”赋予眼前这座房子人格化的情感依附。虽然“我”对没有手的男人说,“全部的家当。他们搬了个精光。”可他们和“我”住在一起时,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仿佛昨日重现般闪耀在“我”的记忆里。记忆里,“我”知道一些淘气的孩子是怎样把石头朝房顶上扔,希望把其中一块扔进烟囱里。他们当中也有“我”的孩子。如今,“我”的孩子已经离开,不会再回来了。记忆驱使着“我”,在房顶上模仿起了孩子们的游戏。“我”的模仿是思念孩子的映射,怀念过去那个幸福的日子。“我”捡起房顶上的石头,让没有手的男人把“我”扔石头的姿势拍下来。就在“我”尽全力把石头扔得远远的,昨天好似又回到了“我”的眼前。“我”毫不理会没有手的男人不搞动态摄影的喊叫,动态的时间在“我”对孩子的模仿下于眼前自然的流淌着。“我”已分不清房顶上是孩子在扔石头还是“我”在扔石头,幻觉中,对内心隐痛的释放给小说结尾涂抹上一笔悲伤的快乐。2023.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