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工机构督导制度建设难题以苏州禁毒社工实践为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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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二届中国特色社会工作论坛一、引言自党日勺十六届六中全会做出建设宏大社会工作人才队伍日勺决定以来，在各级党委、政府的推动下，我国大陆社会工作发展明显加快，催生了一批专业社会工作服务机构。以苏州为例，2023年6月，苏州市政府颁布有关贯彻中华人民共和国禁毒法实施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决定“建立禁毒社会工作组织。鼓励社会力量积极参与小区戒毒（康复工作。苏州市成立禁毒社会工作总社，总社属于社会团体法人组织，采用政府出资购买服务的方式，由社团承担部分禁毒职能工作，并接受市禁毒办统一监督、指导和评估。县级市（区设立禁毒社会工作分社，在乡镇、街道视吸毒人员分布情况设立禁毒社会工作站,禁毒社会工作组织在各

2、级禁毒办指导下会同禁毒志愿者等社会力量开展包括服务和监控等具体工作，向吸毒人群及其家庭开展社会干预，参与建立防复吸工作体系。”于是，诞生了苏州地区首家专业社会工作服务机构“苏州市自强服务总社，其分支机构随即相继成立。在苏州开展禁毒社会工作实践之初，笔者即向相关人士（包括政府部门负责人、高校一些教师提出建立督导制度的设想。具体地说，高校社会工作专业的教师受政府部门聘请，派驻到自强服务总社及其各分支机构担任督导，对机构服务进行专业指导，提高专业水平和服务质量。与此同步，高校教师担任机构督导，可以更好地理论联系实际，积累实务经验，对其自身专业成长也有促进作用。出于对政府、高校合作的拥护，这一于多方有

3、利的设想提出后即得到政府部门负责人、高校一些教师的肯定，有关人士大多认识到建立督导制度的意义。然而，至今督导制度却没有建立起来。社会工作督导属于间接的社会工作方法。关于社会工作督导的含义，代表性的观点有这样几个:美国社会工作者协会出版的社会工作百科全书认为，“督导是社会工作专业日勺老式方法，通过这种方法把社会工作知识和技术，由训练有素的社会工作者传授给新的社会工作者或实习生。我国台湾廖荣利专家认为，“督导是社会工作专业训练的一种方法。它是由机构内知识渊博、经验丰富的专业工作者，对机构内B勺新的工作者，通过一种定期和持续的督导程序，传授专业服务的方法与技术，以增进工作人员的专业技巧，并确保对案主

4、提供专业服务的素质o由于我国大陆社会工作发展还不成熟，许多社工机构都是刚刚成立的，所谓“机构内知识渊博、经验丰富的专业工作者人数非常有限，因此难以像国外或港台那样建立专业督导制度。作为替代性选择，一些社工机构就建立了由高校社会工作专业教师参加的督导制度。例如，2023年共青团上海市委员会主管日勺阳光社区青少年事务中心成立之初，即设立了“上海市青少年事务社会工作专家督导委员会”，组员来自高校或研究机构，专家督导委员会负责中心社会工作专业化、职业化建设的研究、指导和咨询朱爱华社工机构督导制度建立日勺障碍分析以苏州禁毒社会工作实践为例382023年第8期上工作，对社工开展专业实务进行督导，为社工提供

5、专业咨询、辅导、培训等。笔者认为，上述具有中国大陆社会工作特色的督导制度是政府、机构、高校间联动的结合点、着力点，在督导制度的框架内，政府、机构、高校三方形成了不可分割的共生关系。（沈晖，2023换言之，政府、机构、高校的三方联动必须依靠一个可操作性的载体，而督导制度日勺建立正是提供了一种三方合作的平台。就苏州目前日勺禁毒社会工作实践而言，社工机构督导制度没有建立起来，说明政府、机构、高校的三方联动机制尚未真正形成。本文主要通过访谈法进行研究，同步辅以观测法。访谈对象包括政府部门负责人、社工机构工作人员、一线社工、高校教师等，以求尽可能全面地理解阻碍督导制度建立的因素。另外，笔者有过与政府部门

6、、社工机构合作的经历，从中可以观察到一些禁毒社会工作实际开展的情况，还曾对自强服务总社及一两个禁毒社会工作站进行过实地考察。研究发现，作为政府、机构、高校间联动结合点的督导制度没有建立起来，与政府、机构及高校几方面都有不同程度的有关关系。二、政府、机构方面日勺障碍阻碍社工机构督导制度建立的I原因有的来自政府方面，有的来自机构方面，但由于机构是政府出资出面成立的1,政府与机构之间有着内在关联性，所以有些因素既是政府方面的、也是机构方面的，或者说分不清属于政府方面还是机构方面。（一政府方面。政府制度设计不完善，执行中缺少修正、弥补的措施，导致对社工机构建立督导制度支持力度不够。作为制度设计者，政府

7、主要负责对社会工作进行制度性安排,培育社会组织，开发社工岗位，招聘社工人员，建立财政投入机制。为什么要成立禁毒社会工作组织、招聘社工?在对苏州市公安局禁毒处Z负责人访谈时，他说：前两年我们在做一种课题,讨论到小区戒毒的问题。发动社会力量积极参与小区戒毒,假如小区里没有专职人员从事戒毒工作,小区戒毒很可能会变成一句空话,就像某些地方的小区矫正工作,还是本来街道或居委会的某个人在做,顶多再找几种志愿者,实际上我懂得小区矫正在那些地方往往流于形式。因此我们搞小区戒毒,一定要找专职的I人做,专门招聘社工来做。就这一点来说，苏州市对于推动禁毒社会工作职业化发展，政策制定还是比较到位日勺。但意见只对成立禁

8、毒社会工作组织及招聘社工有明确规定，对设立督导制度却没有相关阐明，这使得督导制度的建立缺少政策保障（如经费支持。Z负责人对社会工作有过一段时间的了解、研究，对推广禁毒社会工作态度比较积极，但对当下建立督导制度，他也表示无奈:建立督导制度是好事,但我们现在经费都核算死了。上岗培训是有专门经费日勺,但要建立长期的督导制度,没这个钱。首先政府没有拨款，另首先机构刚刚成立，目前也吸纳不到社会捐赠。只能后来慢慢努力。禁毒工作涉及多个政府部门，目前相关部门对社会工作的认识不够一致，作为禁毒工作日勺牵头部门，每推出一项措施，都要与其他部门、下辖单位一起沟通、落实，而这个过程并不总是顺利。政府部门一些人主观上

9、有在社工机构建立督导制度的意愿，但制度设计中没有规范性、操作性、实质性的措施，实施过程中也没有其他修正、弥补的途径，总的来说政府部门对建立督导制度支持力度还是不够日勺。我国大陆社会工作发展走的是“政府主导型的道路，每一步进展都离不开必要日勺政策支持。政府支持力度不够，形成了督导制度建立的第一道障碍。另外，制度设计疏漏了督导环节，这反应了政府部门对社会工作尚缺乏完整的、科学的认识。由于政府与机构之间有着内在关联性，政府部门对专业社会工作认识的欠缺，将直接影响到机构服务的开展。（二机构方面。督导制度的建立归根到底是为了提高机构运作的专业化水平，因此，作为督导制度的最大需求者，机构应当要有提高自身专

10、业化水平的愿望、意识，否则督导制度将难以建立。但遗憾的是，目前机构专业化发展诉求并不强烈，其原因在于：1.机构对政府高度依赖，缺乏自我发展的动力。就机构与政府之间的关系，在对自强服务总社工作人员X进行访谈时，X表达：也许跟国内大多数政府扶持的非政府组织差不多,（机构对政府几乎是依赖关系。我们日勺社长是禁毒支队支队长,各分社日勺社长是各（公安分局禁毒科科长,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们的独立性。也许NGO这个概念在国内兴起很快,因此认识不是很多，目前几乎是将我们当成公安局的下属单位。政府对机构日勺控制、机构对政府的依赖，减轻了机构的生存压力，也克制了机构自我发展日勺动力。笔者实地考察过自强服务总社及一两个

11、禁机构的内部管理392023年第8期上第二届中国特色社会工作论坛毒社会工作站，在其工作环境里看不出多少社会团体应有日勺激情、活力，交谈中很少涉及理念、规划等话题。自主性日勺缺乏使得机构更多地满足于配合政府完成一些事务性的工作，较少考虑自身日勺使命和愿景。2.机构对自身服务领域定位不清晰、不正确，专业化发展需求较弱。虽然自强服务总社定位为社会工作组织，但对于提供什么样的服务、怎样提供服务认识并不是很清楚，或者理论上对自身的服务领域有界定，但实践中工作却发生走样。一线社工W说：实话说,这个工作不需要专业背景的,套以社工的名义,那些理论应付考试就行,因此不用问我什么专业理念、社工实践之类的话,这个工

12、作根本不需要什么学历,什么专业背景。书本知识太理想化了,现实生活中主线不也许出现。做这个工作没有专业和非专业之分,倒是人生阅历、工作经验很重要。与另一位一线社工Y的对话，也反应了类似的问题。问:你觉得你（包括你同行工作中需要专业知识多吗？答:我觉得除了心理学的某些技巧之外,其他还是以社会经验为主。问:工作中碰到困难,你们一般怎么处理？答:力所能及时靠自己,处理不了的就上报公安，由禁毒科处理。问:有的地方社工机构里设有督导,你们有无想过设置督导？答:禁毒科就是我们的督导,一切听公安指挥。问:平时一种站（指禁毒社会工作站里几种人在一起谈论社会工作B勺话题多不多？答:不多,说白了我们就是公安（局的高

13、级辅警,不需要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主张。问:搞了禁毒社会工作,你觉得是在本来公安的体系内做事,还是在本来体系之外开辟了一种新的专业领域,还是两者均有?答:完全就是公安体系内的事情,禁毒科的直系部队。问:你们上岗后来有无再接受过社会工作方面日勺培训？答:没有,由于用不着。问:你同事里此前不学社工的，他们怎么看待自己的职业身份？答:辅警。问:他们内心里但愿获得更多的社会工作知识,更好地从事自己的职业吗？答:是的,但没有土壤和空间。透过上述访谈资料，可见机构对社会工作专业性概念认识模糊,在详细的工作格局中，机构的实践行为与社会工作专业性标准发生了偏差，社工异化成辅警。机构开展日勺某些服务要么不是属于社

14、会工作的范围、要么不是按照社会工作方式去做，服务不注重专业规范，由此导致专业与非专业一个样，专业发展空间有限。既然从事的都未必是专业社会工作，又怎么提得出多少专业化发展的诉求呢？反复阐明一句，政府与机构之间有着内在关联性，机构专业化发展诉求之所以不强烈，与政府行为有很大日勺关系。假如政府给机构释放出更大日勺自主发展空间，同时理顺公安体系内原有禁毒工作与禁毒社会工作之间的关系，饰演好制度维护者、服务购买者的角色，那将会促进机构在社会工作专业化道路上走得更块、更好。总之，政府支持力度不够、政府及机构专业化发展诉求不强烈，使得督导制度日勺建立缺乏充分的现实基础，克制了制度产生的有效需求。三、高校方面

15、的障碍社工机构督导制度的建立，不但制度需求受到克制，制度供应（高校方面也存在障碍。数年来，在我国大陆社会工作发展过程中，高校一直饰演了“教育先行的角色。但笔者认为，这种“教育先行并不彻底。高校在推进社会工作发展方面，还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包括教师个人日勺能力和意识、学校管理等，高校专业教育角色扮演不充分形成了督导制度建立的又一道障碍。（一教师专业能力欠缺。从事社会工作教育日勺人大多但愿“社会工作的春天”早点到来，但愿社会工作职业化进程再快一点，希望自己的专业理论有机会应用到实践中去，但愿自己的学生学有所用。但当实践机会到来、需要教师到实际工作岗位中去指导实践时，教师却对自身的专业能力缺乏信心。教师C说:“我们自己都没做过，怎么去指导他人啊。这里的T没做过”，不但指没有从事过禁毒社会工作实践（在政府推广禁毒社会工作之前，“没做过”应当属于正常现象，更是指其他方面的实务经验（包括准社会工作、半专业的社会工作也基本上是空白，“光说不练”的情形在社工教育界比较普遍。（二教师角色认知欠缺。所谓角色认知欠缺，就是社会工作专业教师对个人职业规划尚未完全确立教学、科研、实务“三位一体”的发展思路，不少人仍像其他传统专业的教师那样，更多地考虑如何完成好教学、科研任务，而把实务看作额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