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赶超发展角度重新认识弗里德里希李斯特.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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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赶超发展角度Jg新认识弗电第里希李斯特摘要：世人多从关税保护、政府干预这样的角度来认识弗里伯里希李斯特及其学说，这固然不错，但显然并不全面.实际上，李斯特站在落后国立场上，早已构建了一个内容广泛的赶超发展学说,这一学说基于落后国赶超发展的需要，系统提出了发展阶段论、生产源力论、幼稚产业论、国家干预论、经济规划论、产业协调论、交通优先论、非经济因素论、科技作用论、分工合作论、社会资本论等一系列超前的经济.思.想.况且，当为现实赶超需耍而挑故斯密学派时，李斯特在长远发展方向上并未放弃稳健的自由主义追求。他始终把贸易保护当作通向自由贸易的一个阶段，反对不讲条件、过犹不及的保护主义：在强调经济民族主

2、义时，他也依然倡导国际经济联合：在重视国家对赶超发展的关健作用时,他又处处谨防政府越俎代庖的过头行为：等等0以宽广的赶超发展为视角，有助于我们选新认识李斯特及其学说，并从中吸取切合当今发展需求的现实启示。关键词：赶超发展：新视角：申斯认识：李斯特及其学说关于德国经济学家弗里德里希李斯特（1789/846）,世人般知道他是贸易保护和国家干预政策的主要倡导者，德国人从本国历史出发,多把他视为“德国关税统一、隹立铁路网和实行保护关税的先驱”（拉夫，458）。这样的结论固然都不算错，但是否就此充分评价了李斯特的历史贡献及其学说的当今意义呢？如果是，为何德国当代“新李斯特主义行”迪特森哈斯仍然认为，李斯

3、特及其学说“始终备遭埋没工“迄未得到公正评价”（森哈斯，31）?与此同时，1989年在纪念李斯特诞辰二百周年时，森哈斯本人专门论述了“李斯特与发展的基本问题”，其中特别强调，“后发展或称赶超发展问题是李斯特进行思考的出发点”（Senghaas.74）.这是一个重要观点，它提示我们，从“后发展”或更明确地从“赶超发展”这个角度来研判李斯特及其学说，可望让我们超越关桎保护、国家干预、产业培育、铁路建造这些同部性侧面，从而在更淘的综合层面“正新认识”并“公正评价”李斯特的追求与贡献。进言之，如果以“赶超发展”为坐标，则不仅有助于更加全面充分地评价李斯特及其学说，而I1.有助于我们从中提炼出更切合当今

4、发展实践的政策启示.一、站在落后国立场上全面挑战斯密学派李斯特的经济思想主要见于三种著作，即美国政治经济学大纲（1827年）、政治经济学的自然体系（1837年）、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1841年）。第一部是李斯特移民美国期间应美国保护主义者所请，为批竣当时不利于美国工业发展的自由贸易思潮而写下的英文册子；第二部是他在法国期间，为参加法国道德与政治科学院“自由贸易还是关税保护”征文而写出的法文书稿：第三部则是上述征文受挫后，他为系统阐述本人政治经济学思想而最终在德国完成的德文作品。显然，这三种著作当时分别为美国、法国、撼国撰写.英国在打胜拿破仑成（1803-1815年）时,工业发展气势如虹，它与

5、其他国家的差距基本上就是机器工厂与手工作坊之别（E1.1.sworthand1.eith.46.271）.落后步的美、法、德无不面临英国的巨大竞争压力，三国均需找到某种能规避英国产业锋芒、克服自身后发劣势、争取迎头赶上的有效发展道路.针对这一特定需要，李斯特分辨了落后国与领先国各不相同的经济处境与政策需求，他站在落后国立场上，独到地提出了一套完整的赶超发展学说。如今所知的李斯特以国家为本位的经济民族主义理论、以工业化为中心的生产力理论、以政府干预为基础的关税保护理论，以及以经济史为依据的实证历史方法，实际上都是这一非常超前的赶超发展学说的具体组成部分。李斯特赶超发展学说的思想脉络可归纳如卜.：

6、既然现实世界中各国发展水平参差不齐，既然缺乏“世界联盟与持久和平“（李斯特a,112）,落后国为国存自立，便需要依赖国家这政治经济单元,国家才是国民长远利益的捍W者.因此，必须超越流行的“个人经济学和人类经济学”，建立兼具经济和政治视角、兼顾国民总体利益的“国家经济学”（李斯特b,209）；一国的宓强主要取决于生产能力（或应称之为“牛产源力”），“财宓的生产比之财富本身，不晓得要重要到多少倍”（李斯特a,118）：“国家生产力的增长中，更重要的是工业力址的增长”（李斯特a,202）；影响工业化的不单有经济因素，更有政治、法制、社会、文化、精神等众多非经济因素，它们“都是生产力增长的丰富源泉”（

7、李斯特a,123）：其中，“国家力量的干预”尤可促进落后国“工业、海运业、国外贸易获得真正大规模发展（李斯特a.155）；特别是国家可借助保护性关税,“实行商业限制以便建立并保护自己的产业”（李斯特a,155）。在此经济学说中，李斯特的关税保护思想尤为后人关注。在他看来，经济发展仃阶段之分，至少包括原始农业自给自足、外贸激发下工业起步、本国工业支配国内市场、进而恃强展开国际竞逐这四个阶段（李斯特b,92）：发展程度悬殊的国家之间展开自由贸易，会使产业强国“控制弱小国家的贸易和工业，将其置于受奴役的地位”（李斯特b,22）；关税保护则是“国家把贸易和产业机会留给自己”、“保护国内工业的方法”（李

8、斯特b,1网、109）：短期内关稹保护固然“使价值有所牺牲”，但长远看却“使生产力有增长，足以抵偿损失而有余”（李斯特a,128）：农业不在关税保护之列，“惟有以国家的工业发展为R的时，才有理由实行保护制度”（李斯特a.164）；一国达到充分富强后，应“逐步恢复自由贸易原则”,以借助竞争确保各产业长盛不衰（李斯特a.105）：保护政策的施行需要相应条件，尤以“内部竞争”为要.“一个愚笨、懒情、迷信的民族决不会从关税措施中获得任何好处”（李斯特b,82、210）.李斯特敏锐地认识到，“亚当斯密的世界主义理论”即自由主义学说最符合领先国的需要，却有害于落后国（李斯特a.307）o故此.他的学说在诸

9、多方面都跟占据主潦的斯密学派大唱反调“最突出的是，李斯特拒斥斯密学派的大同式世界观，强调现实世界由不同国家组成，彼此间利益相异，甚至不乏“醉心于征服并奴役其他国家的势力”（李斯特b,29）,故而民族主义才是现实的出发点：他对自由贸易持保留态度，断言自由贸易论是服务强者的一套学说，趋丁产生扶强抑弱的后果，会令低端产业方蒙受损失；他不接受比较优势原则，认为比较优势越来越人为大于天成，经常是谁抢得先机谁就占据优势，目前的强国都有过借助保护政策人为培植产业的历史：他不赞成放任自流，主张落后国为追赶先进，必须施行政府干预特别是关税保护，借以培养生产力特别是工业生产力：他不认为发展只是经济问题,深信它也是

10、政治和制度问题，故而高度重视非经济因素的作用（梅俊杰b,222）。总之，李斯特雄辩地说明，斯密学派不具有普世性，更属一套适合领先国的特殊理论。对于如许思想建树，艾尔弗雷德马歇尔也称道，李斯特具备“出色天才和家国热忱”，“与李嘉图学派亦即斯密学派的封闭狭隘和自满自得适成对照”（C1.airmontc,43）.以现实主义而非理想主义、从民族国家而非大同世界的角度看待国际关系，重视生产制造能力的长远培植而非贸易与消费方面的短期获利，动态地而非群态地看待产业和财富问题，融合政治经济而非单纯限于经济去思号国家富强之道，强调采用历史归纳方法而非依仗抽象理论推断，如此之类让李斯特的赶超学说迥然有别于本质上维

11、护领先者优势的斯密学派，从而成就了自身鲜明的挑战特色。当然，也有若干文献强调李斯特与斯密不乏共性（Gray,119/44）,重申李斯特也认可自由贸易原则，正如斯密也赞同某些保护主义做法（PrePara1.a,E1.1.iotb4-34）,提出应当打破对李斯特和斯密的公式化（Har1.en,733-744）.考虑到理论大家往往存在思想的多面性，考虑到门派形成过程中追随者的简单粗暴以及意识形态化后的门户之见，此类文献的纠偏与调和自有其合理性。然而总体看，高调揭批斯密学派终究是李斯特的爱国志业，他与斯密学派分道扬镀乃众目昭彰的事实.“如果说在英国，资本主义有比较长久的历史和较为巩固的堪础，使斯密和李

12、嘉图成为自由贸易的鼓吹者，那么，镌国的落后状态促使李斯特成为经济民族主义的传道士。（罗尔，223）这句话点明了问题的要需所在，正是落后国的国情让李斯特成为“反英国、反世界主义、反古典学派和带有强烈民族性的资产阶级反对派在政治经济学领域中最有影响的代言人”（法比翁克，31）。李斯特生于1789年，次年斯密便过世，李斯特的成长岁月与英国工业竞争力大举上升、斯密学派声名消起正好相重合（梅俊杰a,29）。有鉴于此，李斯特并非斯密学派的天敌，相反他坦承，自己“曾经不仅是斯密和萨伊的忠实信徒，而且还是一位把他们的理论当作确实可靠学说而热情济投的教加”（李斯特b.213）,然而，现实观察促使其思想发生转折，

13、拿破仑实行封锁英国的“大砧体系”时，欧洲大陆的制造业一度发展迅速，而随着拿破仑战败并致封锁体系崩渍、自由贸易再次兴盛，欧陆幼稚的制造业甚至是农牧业因此遭遇英国的毁灭性打击。强烈的反差终令李斯特“改变信仰”并反戈一击（李斯特b.213）,这种思想改宗在开风气之先的大家身上不时可见，亨利凯里、梅纳德凯恩斯、劳尔普雷维什等人经历过类似心路历程（梅俊杰a,299）,但是，以挑战斯密学派之先机和影响而论，李斯特不愧为“第人工有道是：“当代经济学家看来日渐愿意这样承认李斯特：第一个从后进的欧洲国家角度批评斯密和李矗图的突出人物”（SZPOriUk,147）：“后发展国家最早的声援者之一,自由贸易和放任自流

14、的首要批判者，幼稚产业保护的倡导者（Hcndcgona,143）。李斯特的思想得益于欧美的非自由主义源流，首先是欧洲由来已久的重商主义传统（季第、利斯特，321）.全商主义诞生于民族国家兴起、国际竞争激化的近代欧洲，主张通过金银积累、贸易保护、工业扶植、就业促进、国家干预、强权打造、殖民征服等手段，实现国家富强并赶超世界先进（梅俊杰c,123）。李斯特深通并赞赏重商主义，指出所谓“重商主义”实乃“工业主义”（李斯特a.282），由此传承并光大了建商主义。李斯特另一思想源头则是他居住了六年的美国（1825-1832年）。赴美前他已对斯密学派表示怀疑（Tribe.42）,且已形成了关税保护思想（H

15、0krsona.144）,但他也受到亚历山大汉密尔顿、丹尼尔雷蒙德、马修凯瑞等人经济政策主张及美国产业保护实践的进一步启迪（HirSI,111-117：HenderSOnb,262：Tribe,53：熊彼特，196）。此外，法国19世纪早期保护主义者,包括让-安托万沙普塔尔、夏尔迪潘、弗朗索瓦费里埃Hcndcrsonb.262-275：李诬、利斯特，333）、路易萨伊、路易-阿道夫梯也尔，能俄经济学家海因里希冯施托希（Ince,382）,以及德国经济学家亚当米，勒等人（Mann,433）,力在唐不同WI昵响附至环蚌需要指出，李斯特生前至遭人身攻击，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3出版后，在引起轰动的同时

16、也引出了剽窃指控（WendIerc,203-210）。例如，卡尔海因里希布吕格咙指称李斯特抄袭亚当米勒（HirSI,122）；马克思、恩格斯也以为李斯特抄袭了弗朗索瓦费里埃(马克思，268；恩格斯，525)；还有人指认李斯特与美国保护主义者之间思想相似(Tribe,53).经考证，所谓李斯特对米勒、费里埃等人的抄袭指控并无实据(季德、利斯特,334：Szpor1.uk.113、245)。对于与他人的思想联系,李斯特在著作中时有公开承认(李斯特a,296、294；李斯特b,188等即使是彼此学说的某些相似点，也终究是李斯特以自身框架吸收再创后的局部结果，他在借鉴的同时呈现了创造性。例如，虽然同样反对斯密，但米勒倾向于回归中世纪的经济和政治制度(HirSt,122),“对现代工业总是表示故意”(罗尔，225),李斯特则大力倡导发展工业和现代交通：虽然同样使用“生产力”，但李斯特的概念比迪潘的概念具有丰富得多的内涵(HCndCrSona,160)：虽然同样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