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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RG付费下如何保障医疗质量2021年,DRG付费进入关键阶段,多地试点将进入实际付费。DRG 试点三年后,打破按项目、按床日付费规则后,“焦虑感”依然充盈医院 各科室心头,医保科焦虑是否“亏钱”,病案焦虑“主要诊断编码正确率” 是否达标,那么医生及医务最关心的话题就是“医疗质量”是否能真正保 证。医疗质量是医院长久发展之根本,DRG下医疗质量究竟是变差了 还是变好了?DRG分组过程:临床循证的再一次验证DRG的分组过程看起来对医疗质量并无伤害。DRG从医学理论出 发,收口于数据分析,每一组都严格遵照从解剖系统,到疾病治疗方式, 再到病案个体特征的分层逻辑。主要诊断床验 ,计析计析 ,床验临经
2、为主统分统分为主临经图1 CHS-DRG分组流程在进行主要诊断大类(MDe)分类之前,首先根据病案首页数据, 将器官移植,呼吸机使用超过96小时,年龄小于29天,主要诊断或其 他诊断为HIV或者严重创伤者进行先期分组,形成MDCA, MDCP, MdcysmdcZo表1先期分组目录IDRG编石:MDCA器官、骨髓或造血干细胞移植MDCA气管切开伴呼吸机支持MDCP出生29天内的新生儿MDCYHIV感染疾病及相关操作MDCZ多发严重创伤例:主要诊断:慢性肾脏病5期贫血主要手术及操作:肾异体移植术此例中肾移植为器官移植术,首选进入先期分组,进行先期分组不 再考虑患者年龄、性别、疾患部位等其他因素。
3、故分组于“AE1肾移植” 组。进行先期分组后,其余病例依据病案首页的主要诊断、病例个体的 性别因素分入不同的主要诊断大类(即不同的MDC;生殖系统诊断考 虑则要按性别差异后分入MDCN或MDCM),每个MDC都有一个主 要诊断表。CHS-DRG总共分为26个主要诊断大类(MDC)。病案首页的主要诊断和手术操作是分入核心疾病诊断相关分组(ADRG)关键依据。即:凡接受手术室手术或操作的病例分入相关手 术、操作组,其他的按主要诊断分入相关内科病例组。CHS-DRG初步 分为376个核心疾病诊断相关组(ADRG),其中外科手术组167个, 非手术操作组22个,内科组187个。结合影响临床过程的其他因
4、素:如病例个体因素、有无并发症与合 并症及其严重程度,离院方式等,最后生成最终DRG组。CHS-DRG 分为618个疾病诊断相关组(DRG)。DRG下的医生行为反馈DRG的分组逻辑来源于首页,分组的影响因素涉及主要诊断、主 要手术操作及并发症和严重并发症等因素,DRG入组情况几乎是牵一 发而动全身,环环相扣,稍有不慎就会出现亏损。这也从另一方面对医 生行为进行制约,改变了以往“以项目付费”下的游戏规则,改变了医生 “靠回忆录补病历”、“靠开药、开检查提高收入”等无序的过度医疗行 为。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DRG是把双刃剑,分组原理虽遵 循循证医学,但实际在预付制下,为避免对医院收入产生
5、影响难免会导 致临床医师的行为产生偏差,对医疗质量的保障产生一些不确定因素, 针对该问题相关研究人员进行了研究。2019年,北京大学牵头针对北京地区急性心梗患者的医疗质量研 究发现,DRG-PPS试点医院病种诊疗行为发生显著变化,尤其是诊疗 过程中用药行为的改变,可能影响到医疗服务提供的过程质量。尤其以儿科、重症医学等临床科室的医务人员为代表,对改革后诊 疗操作过程中,由于外部支付标准限制和内部成本控制要求,衍生的医 疗风险和伦理问题顾虑较多;部分改革地区的脑卒中、慢阻肺、骨关节 类疾病患者,由于病程涉及急性治疗后期的康复性治疗,实际上并不适 宜采用DRG-PPS的支付方式,以致被迫提前出院或
6、多次转院,类似情 形不仅影响患者的正常治疗过程和就医体验,也对医疗机构相关专科发 展产生了非预期性政策影响。中国医学科学院卫生政策与管理研究中心胡广宇认为:“从制度安排 视角来看,医保费用管控是维持基金安全运行的刚性要求,同时也应当 认识到,满足参保人的基本医疗服务需求,与保障医疗卫生事业健康 可持续发展,对实现医保支付方式改革目标同等重要。”DRG付费下保障医疗质量举措如何既保证医疗质量又实现DRG控费之间的平衡,需要多方举措 共同保障:1 .实施临床路径管理我国卫生健康行政部门早在2009年就开始推行临床路径管理工作, 累计发布超过IoOO个临床路径,为规范临床诊疗行为和保障医疗质量 奠定
7、了基础。2020年1月2日,国家卫健委印发有关病种临床路径 (2019年版)并作出了解读。此次国家卫健委组织对19个学科有关 病种的临床路径进行了修订,形成了 224个病种临床路径(2019版), 供临床参考使用。临床路径管理下,治疗方式都是遵循第一诊断,并没有考虑针对并 发症和合并症,用传统的临床路径去控制DRG的成本显然是不现实的。 临床路径就得有新的思考,基于大数据的差异分析就显得尤为重要。通 过对病历进行大数据分析,对临床路径所消耗的资源进行对比分析,建 立基于DRG盈亏测算建立盈利与亏损的对照组,从而进一步实施基于 盈利DRG的临床路径。针对临床路径在院内难以推广的问题,武汉第一人民
8、医院在临床路 径管理上是这样做的:加强对对常见病和多发病实行临床路径管理,培 训临床医生严格遵循临床路径指导原则,规范路径管理,针对一些特殊 病例,在突发情况发生时允许一定的退径率。2 .第三方监管美国医疗保险与医疗救助服务中心(CMS)精算部门资深经济学家 蔡立明曾表示,“美国运行DRG30年,中国可借鉴的经验有很多,其 中就是成立独立的监管机构,用于监督医院拒收患者或者拒收转诊患者、 骗保等情况。成员构成可以是医政、医管部门、第三方,严格监管医院 的医疗服务的质量。”类似美国的Recovery Audit Contractor(RAC),这个机构就专门对 医院、医生进行审计监督;在CMS内
9、部,随着奥巴马医改政策又成立 Center for Program Integrity (CPl程序完整性中心),专门负责统筹 协调并直接管理所有MediCare反欺诈活动。这些第三方机构的深度参 与,医保支付过程更为透明,就可以大大减少上面提到的负面影响。目前在我国医保局实施的医保飞行检查制度仅针对医保欺诈行为 进行检查,在DRG、DIP试点方面相关行为监管并没有成立第三方监 管机构,或明确的政策或制度进行规范,据笔者了解的情况,针对底码 高编等违规行为目前医保局在监管时并无切实的惩罚措施。但在卫健委 方面,在三级医院评审规范(2020版)中,针对低风险病组死亡 率的病种及等其他涉及医疗质量安全指标进行规定,通过等级评审、公 立医院绩效考核、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试点等多个维度为医疗质量加码 “紧箍咒”。最后,一言以蔽之,医生才是最终执行的关键,DRG下什么是诊 疗规范的边界,医疗成本管控的重点是什么,是不是为了“控费”而“控 费”,这不仅仅考验医生的智慧,也对医院管理人员、医保多方提出更 高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