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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辘受舞在跨文化文本iff究中的重要性一以百喻缈邠(1摘要:跨文化文本作为承载异文化的语句结合体,在译者解读与语言转换过程中最先实践姚斯提出的接受美学,后又以读者为主体,不断建构起拥有期待视野的文学史观。以百喻经为例,在求那毗地将其译成齐文传入中国之后,后世对于该佛经的解读愈加丰富。但就目前研究成果而言,百喻经仅作为静态研究对象存在,尚未被纳入系统的动态的接受史中,亟待研究者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探究其“被接受”的过程。关键词:接受美学跨文化文本研究百喻经文本一旦被公开,其关照的主体就不再局限于生产者,而是扩大为更广泛的读者群。一般来说,本文化的文本进入接受轨道之后,读者群体将较迅速地在同文化环境中
2、对其进行解读,以此建构出线索较清晰的文本接受史。即便是在同文化传统的不同历史时期,读者与文本生产者之间的话语联系也不会相去其远,因其文化的核心内容相对较稳定。而跨文化文本作为承载异文化的、从一个语句到整本书的任何语句结合体,其生产者与读者、原文化与本文化之间的理解差异在一定程度上导致文本接受的断裂。因此,其接受过程必须以跨文化理解的历史性,理解者与原作者视域融合的不可或缺性,以及理解中偏见的合法性作为依据,在此前提之下,双方的互动才可能使跨文化理解者得以摆脱以往的、视文本解读为般操作方法的局限性,从而获得跨文化理解的一种新视界。在此过程中,读者看似能够以统筹全局的视野关照跨文化文本,但其对于如
3、何接受及这种接受对于文本兴衰浮沉的影响却并未深究,而姚斯所提出的“接受美学恰能较有效解决文本接受的断裂问题,从文本与读者之间的交流、相互作用、相互生成的角度来阐述阅读活动、建构文本演进史。笔者试以南朝时期传入中国且至今仍对中国文学文化产生一定影响的百喻经为例,浅谈接受美学在跨文化文本研究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以冀为当今的跨文化交流提供参考。一、百喻经之概述百喻经原名痴花宴,南朝梁武帝永明卜年(492)秋时由求那毗地译出。这是一部通过寓言譬喻宣传义理的佛教文学作品,虽然学界对于百喻经在大小乘佛教之间的归属问题尚无定论,但与其他佛经相比,百喻经无疑是一本通俗的佛学入门典籍,同时,作为南朝佛教文化在建
4、康(今南京)推陈出新的标志之一,其研究价值颇高。近三十五年来,相较于同时期传入的佛经,百喻经研究成果颇丰。在数量方面,笔者据中国知网统计,19852015年间主题与“百喻经”相关联的学术论文共计327篇,这仅仅是截止至2015年10月25日的学术论文数量,尚有不少国内论文集与学术专著、国外论文论著未收录其中。而“19802015年间百喻经学术论文研究分类与篇数一览表,则可有力证明百喻经研究内容的丰富。19802015年间百喻经学术论文研究分类与篇数一览表从上表中,不难发现百喻经研究的侧重点各有千秋,且彼此之间相对独立。目前,尚未有研究者对汉译百喻经在中国的动态接受过程进行系统性研究。二、接受美
5、学与百喻经之关联跨文化文本得以传播的首要步骤在于传译者对该文本的处理,主要体现在文本解读与语言转换两个方面。开元释教录载:沙门求那毗地。齐言德进。中印度人。弱龄从道师事天竺大乘法师僧伽斯。初僧伽斯于天竺国。抄集修多罗藏十二部经中要切譬喻。撰为一部凡有百事以教授新学。毗地悉皆通诵兼明义旨。以武帝永明卜年壬中秋九月。译为齐文即百喻经也。”由此可见,求那毗地在通晓义旨、传经译文方面颇得其师僧伽斯之意,不妨将此看做是百喻经在中国的接受史的开端。在求那毗地译出百喻经的同时期内,齐梁武帝便下令编纂异相,旨在采录零散的异相秘说,其中就选录了百喻经的五则故事,删其说教,简其故事,如夫妇约不先语见偷取物夫能不言
6、等。日本学者大平幸代认为,如此删改虽然失掉了原貌,但也可以说是梁武帝认识到譬喻经(包括百喻经)的价值而保存了它。”而从跨文化文本接受的角度分析,首先,跨文化理解的历史性决定了百喻经在梁武帝时代被删去教义、保留故事的做法;其次,百喻经载录了一些与先秦寓言类似的故事,如百喻经“乘船失钵喻”,吕氏春秋“刻舟求剑”,则体现出梁武帝(理解者)与原作者视域融合的不可或缺性;此外,百喻经的语言与内容较为通俗,而齐梁时代的文人因受玄学影响而着眼于佛教哲理,这就使得他们对百喻经的偏见有了合法性。此后数百年之间,由于各个历史时期的读者“期待视野”的差异,其对于文学体裁、形式、主题及语言的理解皆有所不同,因此百喻经
7、文本在中国的流传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呈现出多样的接受形式。今人可于百喻经故事的流变中窥见一斑。据学者刘守华考察,湖南石门县所广为流传的“一对懒夫妻故事与百喻经之夫妇食饼共为要喻有着相似的内容:夫妇食饼共为耍喻昔有夫妇有三番饼,夫妇共分各食一饼,余一番在,共作要言:“若有语者要不与饼。”既作要已,为一饼故各不敢语。须臾有贼入家偷盗取其财物,一切所有尽毕贼手;夫妇二人以先要故,眼看不语。贼见不语,即其夫前侵略其妇,其夫眼见亦复不语。妇便唤贼,语其夫言:云何痴人为一饼故见贼不唤?其夫拍手笑言:“咄婢我定得饼,不复与尔。”世人闻之无不嗤笑。凡夫之人亦复如是,为小名利故诈现静默,为虚假烦恼种种恶贼之所侵略,
8、丧其善法坠堕三涂,都不怖畏求出世道,方于五欲耽着嬉戏,虽遭大苦不以为患,如彼愚人等无有异。一对懒夫妻有两口子,都懒得不愿起早床,每天睡到中午过,饿极了才爬起来弄饭吃。有一天,两口子上床睡觉,堂客讲:“明日早晨哪个醒了先讲话,哪个起来烧早火弄饭吃,要不要得?男人说:“要得。”第二天麻麻亮,他们屋里进去了个强盗,翻箱倒柜,弄得丁档响,两口子看到了,都不做声,让强盗把一包袱东西偷起跑了。堂客忍不住就讲:“亏你是个男人,屋里东西偷完了,都不做声!好好!今朝你弄早饭。”相较之下,中国故事“除将就一个饼子打赌这一细节改变成就谁先起床做早饭来打赌之外,其他情节、细节乃至某些对话都十分一致,可以看出它是由百喻
9、经故事脱胎而来工以上仅是百喻经在故事流变层面所体现出的接受,近年来亦有研究者开始尝试诸如比较文学之类的研究,但仍只将百喻经作为静态研究对象,未破除前人研究的桎梏。三、百喻经接受史探究之我见文学史就是文学作品的消费史,既然是以消费为主体的历史,就必须拥有较广阔的接受背景。除了外在、横向的背景以外,文学史还有纵向的、内在的背景。对百喻经而言,外在的背景体现在故事流变等方式上,而内在背景就着重于读者的主观意识。读者对作品的接受理解,构成作品的存在,读者每一次具体的阅读都可以看做是对历史与现实的有意识的调节。百喻经传入中国后,对中国本土的文学创作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受到影响并且将之与本土文学结合的便是
10、读者本人。倘若没有读者对文本的接受,即刻文本再创造的过程,百喻经的价值将难以实现,而对这部佛学典籍在中国的文学接受史的探究也正是依托于各个时期的“接受者。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讲,文学史就是文学接受史。如姚斯所言:“一部文学作品,并不是一个自身独立、向每一时代的每一读者均提供同样的观点的客体。它不是一尊纪念碑,形而上学地展示其超时代的本质。它更多地像一部管弦乐谱,在其演奏中不断获得读者新的反响,使本文从词的物质形态中解放出来,成为i种当代的存在。因此,要探究百喻经在中国的接受史,就必须把握文本“被接受时所处的不同的时代及其特征,始终认为文学文本是一个多层面的开放式图式结构,而其存在的价值就在于“接
11、受者”可对此作出不同解释,这些解释可以因人而异,也可随时代的变化而有所变动,但保持动态平衡的是其对于所处时代的应然性意义。文本一经流传,其开放层面便增加了不少。一方面,从跨文化文本出发,可分为两种情况,同一个跨文化文本于相同历史时期:结合本土或时代特色文化的文本再创造,如百喻经与异相之比较:同一个跨文化文本于不同历史时期:基于原文本的源流考据,如百喻经分卷流变考论。另一方面,从受到跨文化文本”影响的本土文化文本出发,也可分为两类,同一类本土文化文本于相同历史时期:同类内部的研究,如唐传奇篇目中与百喻经相关的内容考察:不同类本土文化文本于相应历史时期:不同类之间的比较研究,如宋元话本与元曲中与百
12、喻经相关的内容比较。其中,“同一个跨文化文本于相同历史时期”、同一类本土文化文本于相同历史时期”属于横向研究同一个跨文化文本于不同历史时期”、“不同类本土文化文本于相应历史时期”属于纵向研究,可用“接受美学”理论中的“共时性与“历时性”来解读。姚斯认为共时性是“截取发展过程中的一个共时性的瞬时截面,按对等、对立和分层的结构来排列大量不同性质的同代作品,从而在文学发展的一个特定时刻中发现一个横贯的关系系统。”而历时性则着重于探究影响重大以至能够改变观察旧形式的视角的历史时刻。最终,我们可以通过历时性与共时性之间的一系列任意交叉点来描述处在这样一些系统的历史连续之中的文学。同时,只要文学史家发现了
13、交叉点并且把那些表现了文学演进中历史形成时刻和时代中断时刻的作品揭示出来,在传统主义和实证主义中丧失的文学的历史层面,它的事件性连续就能获得恢复。”由此可见,接受美学对于解决跨文化文本接受史的断裂问题是极其重要的。跨文化文本研究随着历史时期的演进而愈加深入,这在一定程度上与人类接受知识的方式有关。以百喻经为例,考察近三十五年来的研究成果,不难发现语料研究在与此相关的学术论文中所占比例最大,究其原因,一方面在于百喻经是公认的中古时期比较接近11语的文献,具有很高的语料价值。另一方面,基于求那毗地翻译的原文本对语言进行的考察,相对来说是较为具体、务实的。在语料考察的基础上,研究者才开始转向百喻经譬
14、喻手法、文学价值等方面的研究,将百喻经一书独立放置于时代背景之中。此外,将百喻经与其他文本进行比较研究的不少成果也于近年面世,述要、译注的撰写与南朝佛教的研究概要更进一步拓展了百喻经的研究领域。纵观近三十五年的百喻经研究,务实的语料考察、相对抽象的文学性探讨及比较文学的发展等系列成果无一不彰显人类智慧的光芒,而接受美学的视野更使得百喻经研究升华到理论角度,鼓励研究者从更高起点出发,用系统的文学接受史观帮助百喻经历史发展事件性连续获得一定恢复。因此,以文学的历史性、期待视野、文学演变这三者为主要概念的接受美学无疑是跨文化文本研究的重要理论工具。目前,跨文化文本接受与文本流变等问题也普遍存在于国际
15、交流日益密切、文化交流日益频繁的今天,笔者在运用接受美学解读跨文化文本的同时,亦以冀为此类跨文化交流提供新思路。注释:见郑溟,李海平.跨文化文本理解的哲学诠释学视域J.东北师大学报,2003(6):31-35.此处特指与文本生产者处于不同文化环境中的读者,即跨文化解读者.同.见王陵.论姚斯的接受美学理论J.江苏社会科学,2012(3):174-182.该表数据来自中国知网与独秀网站。截止至2015年10月25日,篇名(标题)包含“百喻经”的学术论文共计101篇,除可清楚辨明类别的学术论文之外,诸如宣传普及类的文章皆收入“其他”类。见(日)大平幸代.齐梁文人如何接受佛教一以百喻经为中心的考察J.中国典籍与文化.1997(4):95-101.此处不将僧伽斯与原作者等同,是因为百喻经故事抄自于修多罗藏卜二部经.见刘守华.从经律异相看佛经故事对中国民间故事的渗透J.佛学研究.1998(7)该文中“一对懒夫妻”之故事由刘守华先生引自贾国辉中国民间故事集成湖南省石门县资料本第478页,石门县民间文学集成办公室1986年编印.见刘守华.从经律异相看佛经故事对中国民间故事的渗透J.佛学研究,1998(7).见朴龙杰.百喻经与伊索寓言比较研窕D.延边大学硕士学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