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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绮够的陈设中国装饰主题的发展大体经历了三个阶段:原始艺术的纹样形象,以几何纹居多;从夏商周到初唐,以兽为主的动物纹样通常是装饰的中心;从盛唐开始,花卉纹样发展迅速,成为装饰的主流。因此,从唐代开始,屏风的装饰多以山水、花草为题材,且手法写实。另还出现了专为题戒、题诗的屏风。唐代屏风较之前朝更为高大,随工艺水平的发展,屏风的制作更为华贵精美,装饰内容也更为多样,许多上层社会家庭起居必备屏风。唐代不少屏风画为当时的名家所绘。在唐代诗人杜牧屏风绝句中:“屏风周昉画纤腰,岁久丹青色半销。”周昉约早于杜牧一个世纪,活跃在盛唐、中唐之际,善画仕女,杜牧此诗所咏的正是周昉所作仕女图屏风。历代名画记载:孙尚子
2、、阎立本、吴道玄屏风一片,直(值)金二万,次者售一万五千。唐代开元年间一品官年俸是三十一千,也就是说,当时名家绘制的一片屏风至少需要一个一品官大半年的薪水,足可见名家屏风价值不菲。唐代屏风传世作品较少,现在考察其貌,只能从古人的画作、出土的墓葬、墓室壁画、先贤和诗词大家的文字中探寻。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出土的唐代张礼臣(655-702)墓的绢本屏风画舞乐屏风,是目前我国最早有确切年代、在绢上描绘妇女生活的作品。该屏共有6扇,每幅长51.5厘米,宽25厘米,绢画已残,分别绘四乐伎、二舞伎。这件并不完整的屏风,是初唐时期以人物画为装饰题材的屏风,画面画法写实细腻。舞伎发挽高髻,额描雉形花钿,红裙曳地
3、,足穿重台履,左手上屈轻拈披帛,可看出挥帛而舞的姿态。中晚唐时期继承了北朝后期墓室壁画好画屏风的传统。梁元翰、杨玄略墓室西壁所绘屏风,以六鹤作装饰;高克从墓室西壁的六扇屏风,每扇用一对鸽子作装饰。可见当时贵族邸宅喜用飞禽装饰屏风。唐墓壁画中可看出,唐代流行六折屏风,如陕西的中唐墓室壁画六屏式仕女和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唐墓室壁画六屏式花鸟。一、屏风唐代诗词中的意象唐代屏风传世之作甚少,其形象多见于绘画和诗词中。在高宗、武则天、中宗、玄宗四朝为官的唐代诗人李矫在诗作屏中描述:洞彻琉璃蔽,威纤屈膝回。锦中云母列,霞上织成开。山水含春动,神仙倒景来。修身兼竭节,谁识作铭才。这首咏屏诗中描述了唐代的多种屏
4、风。从装饰工艺上可分为:琉璃雕镂屏风、云母屏风、织锦屏风;从装饰主题上可分为:山水屏风、仙人列女屏风;从装饰作用上可分为:题铭屏风、鉴诫屏风。由此可见,唐代屏风的种类繁多。屏风在唐代诗词中的出现,基本上都是作为女子居室环境中的装饰描绘,多以“画屏”、“云屏”、“银屏”来点缀,富有装饰性效果。温庭筠词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鹏鹃。词中的“小山”,指的是居室中的屏风,有时作“屏山”。此词中描写的是仕女闺中床前屏风明朗亮丽的样子。温庭筠另一首词更漏子: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鹏鸽。香雾薄,透
5、帘幕,惆怅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帘垂,梦长君不知。“金鹏鸽”是画屏上的装饰主题,温庭筠以画屏掩映,可见词中描绘的环境之富丽。而韩傀诗己凉:“碧阑干外绣帘垂,猩色屏风画折枝。”展现的是一位贵家少妇的金闺绣户。猩红色的屏风,描画着曲折的花枝,斑驳陆离、秋艳夺目的色彩,一派旖旎的气象,不仅增添了卧室的华贵势派,还为主人公的闺情绮思营造了合适的氛围。白居易的长恨歌:“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通开”;杜牧的七夕:“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李商隐的为有:“为有云屏无限娇,凤城寒尽怕春宵”。“银屏”、“画屏”、“云屏”这些在唐诗里频繁出现的意象,是一种模式化的刻画,虽然这些诗词并不表现同一类的情感
6、,但所写的“屏风”都构成了一定的语境,勾画出掩映于屏风内的女子居室环境,并借屏风诉说居住者的心境。二、书法屏风书法作为单独题材出现在屏风上,这是唐代以前所没有的,也是别的家具难以企及的。许多名仕大家,如草书名家怀素和张旭就曾把自己的作品留在了屏风之上。相传白居易与元稹有着很深厚的友谊,白居易为了表达对友人的思念之情,将元稹赠给他的百多首诗抄录在屏风之上,有了“我题君句满屏风”的句子。三、鉴诫屏风书法屏风其展示于居室之中,可以供人常读,所写文字多有鉴诫之意,称为“鉴诫屏风:如,房玄龄为教育子孙曾搜集古今圣贤家诫,书于屏风后送于子孙。贞观政要里记道:唐太宗曾命虞世南将列女传书写在屏风上;太宗又把各
7、地刺史、都督的所作所为、姓名等记于屏风上,以便随时了解他们的政绩。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出土的唐墓室壁画六屏式鉴诫画,可作鉴诫屏风的图式证明。左起第一幅绘欹器,寓有中庸守成的哲理。最右一幅绘生刍、素丝和扑满。生刍引申为人需择主而事,不可以待遇厚薄作为去留的标准;素丝寓有人立功行善,要从小处着手,积小成多;扑满寓为官要以扑满为戒,清正廉明,不可聚敛无度。中间四幅所绘人物,前胸或后背分别题有“金人”、“石人”等字样,金人提醒人要谦虚谨慎,石人劝告人要有所作为。四、日本正仓院藏唐代屏风。日本的正仓院藏有我国唐代的捻线绸蜡缀屏风羊树屏风和象树屏风,这是一对用模版染制主纹,少量手工补绘纹样的工艺品。正仓院御
8、物图录里描述奈良时期屏风装饰时写道:”矩开屏面,木骨纸面,碧背、黑漆钉,绯腊缀接扇,揩布袋。”文字屏为“乌毛贴”,每扇直书汉字,内容为中国流行的治国修身格言。正仓院明治时所编目录中还记录有六扇夹缀屏。此屏风高141.3厘米,宽48.2厘米,为日本天平胜宝八年(756年)圣武天皇忌辰,光明皇后施与东大寺的部分宝物。画面背景为高大的花树,一鸟回首站在岩石上,下面又画草花。鸟、树干、枝叶及草花,皆勾勒填色,体现了盛唐花鸟画的形式特点。结语“一沙一天国,一花一世界”,从屏风的装饰风格和装饰用途的不断改变,可窥出中国古人的精神生活与现实生活,即想象空间与装饰空间。建筑的墙壁在遮挡自然环境侵蚀的同时,也遮挡了视线,隔离了自然,从而带来了束缚。因此,居住在四壁围合空间中的人类,需要借助艺术弥补单一沉闷的气氛,拓展视觉与心灵空间,同时也增强文化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