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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哲学是如何指导科学的李泽健有人说哲学是科学的科学,哲学指导科学。也有人说哲学一直在拾科学的牙慧,不仅指导不了科学,反而一直在跟着科学跑路。著名的物理学家霍金说,哲学已死,哲学跟不上科学,特别是物理学现代发展的步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哲学到底能不能指导科学呢?认为哲学能够指导科学的人一般都说,哲学为科学提供世界观和方法论,能够指导科学的发展方向。不过这些说法都太过抽象和笼统,一般人听了还是不知道在说什么。那么,哲学究竟是如何指导科学的?它又是如何为科学提供世界观和方法论,如何指导科学的发展方向呢?要想说清这个问题,我们还得回到世界的本原问题上,看看哲学到底都在研究一些什么东西。世界本原问题我们的
2、哲学课本上说,世界的本原问题是物质和意识何者为第一性、何者为第二性的问题。现在,我们还是以苹果为例来说明这个问题。在上文中我们说了,当人们认为,苹果的颜色、气味、味道、冷、热、软、硬等等属性都是我们通过感官认识到的,都是我们大脑里产生的一种效果,而不是苹果本身固有的东西时,这里就产生了一个问题:苹果本身一一个本身不具有任何属性的东西,它又是个啥玩意?它跟属性之间又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我们还说,“苹果本身”就是马列哲学中所说的“物质,属性就是马列哲学中所说的“意识”,“苹果本身”和属性之间的关系问题,就是马列哲学中所说的物质和意识之间的关系问题。世界本原问题有多复杂很多人可能都会认为这是一个非常
3、简单明了的问题。没有“苹果本身”怎么可能会有苹果的属性呢?一定是先有“苹果本身”,然后才有苹果的属性的,一定是物质决定意识,是苹果本身决定了苹果属性的。其实,问题远远没有这样简单,人们不知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还必须要先解决一系列的问题。一、“苹果本身”究竟存在还是不存在在说“苹果本身”和属性谁是第一性之前,我们还必须要先搞清“苹果本身”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如果“苹果本身”都不存在,你又如何能够说先有“苹果本身”然后才有属性,又如何能够说是“苹果本身”决定了苹果的属性呢?唯物主义认为,苹果本身存在于人的大脑之外,但是又认为人是通过各种感觉认识了苹果的,认为色、香、味等苹果的属性全都是人们大
4、脑里产生的一种效果。那么这里就有了一个问题:既然我们感觉到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大脑里的一种效果,而不是大脑之外“苹果本身”的东西,那我们还能说“苹果本身存在于人的大脑之外吗?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它的存在,也完全有理由说它根本就不存在。如果我们否认了大脑之外存在着一个“苹果本身”,那问题是不是就解决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说,我们所认识到的东西就只有颜色、气味、味道、冷、热、软、硬等等这些属性,根本就不存在“苹果本身”这么个玩意呢?还不行,我们只能否认“苹果本身”存在于大脑之外,还不能否认苹果本身”的存在,因为如果没有“苹果本身”这么个东西,那我们对属性的认识就是混乱的,我们就没有办法把各种属性组织成对一
5、个苹果的认识。我们对每一种属性的认识都不等于就是认识了苹果。颜色不等于就是苹果,气味不等于就是苹果、味道也不等于就是苹果。颜色是我们用眼睛看见的,气味是我们用鼻子闻见的,味道是我们用舌头品尝到的。我们不能说颜色具有气味和味道,也不能说味道具有颜色和气味。只有“苹果本身”才能同时具有颜色、气味、味道,等等。即使我们强行否认了“苹果本身”的存在,那我们也还必须要找出一个原因和理由,说明是什么东西把各种属性组织成一个苹果的。二、存在于何处如果“苹果本身”存在,那么它存在于什么地方?是大脑之外还是大脑之中?如果苹果本身”不存在,那又是什么东西把各种属性组织在一起的,这个东西又存在于何处?三、是什么不是
6、什么如果“苹果本身”存在,那存在于大脑之外的“苹果本身”和存在于大脑之内的“苹果本身”能够是一样的东西吗?如果不是,那存在于大脑之外的“苹果本身”是个什么东西,存在于大脑之内的“苹果本身”又是个什么东西?如果“苹果本身”不存在,那把各种属性组织在一起的东西又是个什么东西?四、怎样的一种存在如果“苹果本身”存在,那它又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它有没有结构或者说它是由什么组成的呢?如果“苹果本身”不存在,那把各种属性组织在一起的那个东西又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它是怎样的一种结构呢?五、如何认识,能不能认识如果我们感觉到的所有的东西都只不过是颜色、气味、味道、冷、热、软、硬等等这些属性,那我们是如何认识了“苹
7、果本身”的?如何认识了组织属性的那个东西的?我们到底能不能认识这些?六、“苹果本身”与属性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如果说苹果本身”决定了属性的存在,那苹果本身”是如何表现为属性的?如果说属性复合成了“苹果本身,那属性是如何复合成“苹果本身”的?如果说是某个东西把属性组织在一起的,那它是如何组织的?七、对与错人们对每一个问题的认识都是不一样的,人们对每一个问题的回答都是各种各样的。我们该相信哪一个,哪一个是正确的,哪一个是错误的?八、如何判断对错要判断各种观点的对与错,我们必须得先有一个判断对与错的标准,这个标准是什么?哲学如何指导科学上面的这些问题,不只是我们在认识苹果的时候才遇到的问题,而是在我
8、们在认识所有的事物时都会遇到的问题。比如说,规律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是必然的还是或然的?逻辑的必然性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决定了我们对所有事物的看法,决定了我们认识所有事物的方向,决定了我们认识所有事物的方法,也决定了我们的知识表达和组织方式,决定了我们的知识结构,同时也决定了我们应用知识解决各种问题的方法这些问题解决了,我们也就解决了所有事物中的同类问题。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一些人会认为“哲学是科学的科学的根本原因。哲学为科学提供世界观事物本身或者世界本身是什么不是什么,这就是人们对世界的根本看法,就是人们的世界观。解决了“世界本身”是什么不是什么的问题,就解决了人们的世界观问题,
9、就确定了人们的世界观。世界观决定了人们研究问题的方向确定了“苹果本身”是什么不是什么,也就确定了“苹果本身”存在还是不存在、存在于何处的问题,这也就决定了人们研究苹果问题的方向。认识大脑之外的“苹果本身”、认识大脑之内的“苹果本身”,或者是认识把各种属性组织在一起的那个东西,是完全不同的几个研究方向。持有唯物主义世界观的人和持有唯心主义世界观的人,研究问题的方向是不一样的,搞出来的研究成果也是不一样的。方向决定了人们的研究方法不同的研究方向决定了人们不同的研究方法。比如说,如果我们认为苹果本身”存在于大脑之外,那我们就有可能采用各种物理探测手段来研究苹果。如果我们认为“苹果本身”存在于大脑之内
10、,认为苹果本身”是各种属性的复合,那么我们就有可能采用逻辑的方法、概念分析的方法来研究苹果。世界观决定了知识结构对苹果本身”问题的不同回答,决定了人们表达出来的知识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有的可能是这样的:“苹果本身是物质,属性是“苹果本身”的反映。有的可能是这样的:“苹果本身”是意识,它是由属性复合而成的。对苹果本身和属性关系的不同看法,决定了人们组织知识的方式是不一样的。认为苹果本身”是客观存在的,会以“苹果本身”为根据,列举苹果的各种属性。比如说,苹果:形状、大小、果色、口感、营养成分、产地可以这样说,现代科学基本上是建立在唯物主义基础上的,他们组织知识的方式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我们基本见不到
11、唯心主义的知识表示方式,见不到以属性为核心的知识表示方式。也许这种知识表示方式只有在量子力学和人工智能的深度学习技术中才能看到。以后在覆盖论中,我们将主要介绍这种知识表示方式。不同的表达和组织方式决定了知识的结构是不一样的。“苹果本身”产生了属性,和属性复合成苹果本身,这种知识结构是相反的。知识结构决定了人们解决问题的方法人们总是利用知识解决各种问题的,人们对知识真假对错的评价也影响着人们的行为,知识结构不同,对知识的评价不同,也就决定了人们解决问题的方法不同。比如说,唯物主义说唯心主义是错误的,接受了这种观点,也就决定了你可能根本不会去想用属性构造“事物本身”的方法。也就意味着,在物理学中,
12、你不会想到用数学、用逻辑的方法构造出各种抽象的粒子。意味着,在人工智能中,你也不会想到用统计的方法、用深度学习的方法构造“事物本身”。我们中国之所以在科学技术方面落后,在各个方面都缺少重大原创,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的哲学思想太过单一。我们所有的人的世界观几乎都是一样的,都是唯物主义的,而且还是同一个唯物主义,所以,我们所有的人也就都想不到其它的方法。哲学为什么指导不了科学为什么有很多人认为哲学指导不了科学,认为哲学没用呢?道理非常简单。一方面,这些人的研究可能根本没有达到哲学的层次,他们不了解哲学,哲学对他们来说还是一种传说;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哲学没能彻底说清楚上面的任何一个问题。几千
13、年来,在每一个问题上,哲学都有无穷无尽的争论。所以,在每一个具体的问题上,哲学都不能给科学家们提供一个确定的解决方案,而只能提供一些可能性。反而是科学,它回避了这些问题,不争论这些问题,在无数次的试错之后,终于摸索出了一些确定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取得了辉煌的成就。科学的成功,让哲学上原来的多种可能性中的一种得到了支持,于是,众多的哲学家们也就转而支持这种可能性,批判别的可能性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们觉得是科学在指导哲学的原因所在。其实,从根本上来说,科学并没有指导了哲学,它只是支持了哲学中的某一种观点而已。哲学为什么说不清世界本原问题属性和“苹果本身”,哪个是第一性,哪个是第二性,谁先谁后,谁决定
14、谁。这个问题其实是包含着矛盾的,不管怎样回答,最后都是矛盾的。所以几千年来不管人们怎么说也都说不清,怎么说也都会受到别人的攻击。唯物主义认为,先有“苹果本身”,然后才有属性,但是它又认为人们是通过属性认识了“苹果本身的,这就等于是又承认了先有属性,这种说法是矛盾的。唯心主义认为,先有属性,认为“苹果本身”是由属性构造出来的,这种说法虽然没有什么矛盾,但是,这种说法的成立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它必须要解释清楚,属性存在于什么地方,或者,是什么东西把属性组织起来的?对这两个问题的回答又必然会产生矛盾。不管是属性存在于什么地方,也不管是什么东西把属性组织在一起的,不管这个组织者是心灵还是上帝,那都意味着
15、必须得先有这个东西,然后才能有属性,才能把属性组织起来。那人们又是怎样认识到这个东西的呢?不管唯心主义怎样回答,它都必须得承认先认识属性,如果人们连属性都感觉不到,又怎么可能认识到他们所说的那种东西呢?这也就是说必须得先有属性,然后才能有这个东西,这也是矛盾的。也就是说,唯心主义虽然否定了“苹果本身决定属性的说法,但是它又不得不再找出另外一个决定属性的东西来。所以,从根本上说,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其实是一模一样的,它与唯物主义遇到的困难是一模一样的。哲学还能不能指导哲学科学虽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但是它回避了哲学上的这些根本问题,它的方法并不能适用于所有的事物,所以,科学只能解决某个领域、某个局部的具体问题,而不能适用于所有的领域,不能解决所有领域的共性问题。哲学已经意识到,世界本原问题中的矛盾是由语言造成的,从而把研究重点转向了语言学研究。而科学,特别人工智能的发展,也早已把重点放在了解决语言的问题上。在覆盖论中,我们从根本上解决了语言中的矛盾,彻底解决了世界本原问题。在覆盖论中,哲学和科学融为一体,它们之间不再是指导和被指导的关系,而是结合起来共同解决人类面临的各种各样的问题。